☆326.第326章府中有妖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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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章 府中有妖孽
師大小姐回府的第二天，如夫人也被送了回來，規矩學的怎麽樣且先不說，只是整個人像是遭了什麽罪似的，格外憔悴，往日裏那點狐媚勁兒更是蕩然無存。
就連師德本想來瞧瞧她，結果見她跟木頭似的了然無趣，便又悻悻然的走了。
這事兒立馬便傳到師菡耳中，彼時師大小姐正在抄寫佛經。她原本也沒這個愛好，畢竟前世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，也實在是擔不起悲憫之心這幾個字。只是敬畏佛陀，是因為希望心中所敬之人能得庇佑。
周嬤嬤端著熱湯從外面進來，“柳氏這一趟規矩學下來，想必是能安分幾日了。”
聞言，師菡輕笑了一聲，頭也不擡道：“柳氏並非安分，只是背後有人支招罷了。嬤嬤這些日子且放她去，看她後面還要折騰什麽幺蛾子。”
周嬤嬤點點頭，覺得師菡說的有道理。
想到這，她突然又道：“這回給夫人操辦生辰祭拜的事兒，柳氏倒好像有些過分積極了，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”
師菡終於停下筆，擡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下，淡淡道：“砒霜毒藥，盡管放馬過來！”
深秋一過，便是初冬，其實顧氏的生辰是在深秋末，只是當時師菡身為顧氏唯一的女兒，人並不在京城，另外就是師德不知道藏得什麽心思，就將這事往後推遲了。
其實往年顧氏也都不大喜歡大操大辦，不過師德為了彰顯國公府對她的敬重，一向不吝在這件事上大操大辦，其實說白了，都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，好讓他們知曉，國公府對大夫人的敬重。
可實則，苦處只有顧氏自己心裏明白。
早起換了身素衣，餓著肚子先去給師德問了安，然後才隨著師德一同去祠堂裏給顧氏上香。許是日子特殊，所以柳氏等眾人倒也老實，只是師嫣在看見師菡時，不輕不重的一聲輕哼，然後別開了眼。師菡也不以為意。
師德照例說了些場面話，雖然說的是如何思念，可心底卻不以為意。師菡知道師德對她母親顧氏沒了舊情，心中替母親不值的同時，卻也覺得心底發寒。
母親顧氏為了這個家，幾乎可以說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，結果換來的是什麽？深吸了口氣，師菡一回頭，正對上柳氏那張獰笑的臉，只不過師菡看過去的瞬間，她便立馬撤回視線，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。
師菡扯扯嘴角，也沒說什麽。祭拜完，便一同去用素齋。
今日破天荒的，師德竟發話讓師菡與他一道用齋。師菡本來想拒絕的，可最終一琢磨，還是答應了。她倒是想看看，師德今天打算說點什麽。
父女倆難得的在一張桌子上共用早膳，桌面上擺的都是些素食。師德動了筷子，師菡也就不客氣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。
原本師德還想著師菡能主動跟自己開個口，哪怕是寒暄兩句，他心裏也舒坦些，誰知道師菡一言不發旁若無人的開吃，這讓師德的面子很是掛不住。
他當即扯了扯嘴角，臉上神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，壓下滿腔的不悅，主動扯了話題。
“此番靖州之事，你差事辦的不錯，只是行事太過魯莽。且不說你跟暴民關系匪淺，就說你進宮撒潑這事兒，萬一陛下震怒，降罪於你，你可想過你會牽連家人？”
動輒牽連家人，可師菡除了算計和陰謀，從未在這個所謂的家人裏面感受到半點家的氣息。
她不動聲色的放下筷子，擦了擦嘴，甚是敷衍的道：“母親在天之靈保佑，國公府必會福澤深厚，父親不必擔心。”
顧氏庇佑？師德老臉一沈，她庇佑個屁！
若是顧氏真的在天有靈，只怕是個惡靈！
想到這兒，師德就像是吃了蒼蠅似的，別提多膈應了。
他深吸了口氣，轉移話題，“非璃這丫頭，之前你在寧州沒見上面，如今她既然入京了，日後你還需多幫襯些才是。”
師菡挑眉，“父親放心，她如何幫我，我如何幫她，姐妹之間，都是應該的。”
也不知為何，師德總覺得師菡說幫師非璃的時候，意有所指，可他再定睛一看，師菡雙目清明，哪裏有半分惡意？難道是自己多想了？
師德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，只能憋著一口氣吃了頓早膳，然後揮揮手讓師菡走了。
今日一天都是素齋，還特意安排了得道高人來府中做法事。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，高人去還沒到。師菡心中平靜，獨坐院中抄寫經書，春榮在一旁研磨，周嬤嬤親自去後廚準備素齋。
突然，師菡的眉心跳了一下，手一抖，手上的筆便將抄好的經暈染了一塊。
“小姐怎麽了？”春榮見師菡失神，不由得問道。
師菡怔怔的擡起頭，神情有一瞬的恍惚，春榮一出聲，師菡回過神來，揉了揉眉心，笑道：“不知道為什麽，總覺得自己今天要倒黴。”
“啊呸呸呸，童言無忌，大小姐可別亂說。”周嬤嬤正好進來，一聽師菡這話，立馬呸了兩聲。
然而，誰料到，師菡這個烏鴉嘴，居然一語成箴了。
國公府內外早已按照高人的意思安排好，場地也收整出來，就等著高人降臨。
春榮正抱怨著，“聽說是從青雲觀請來的得道高人，能見人知命，只不過常年雲游四方，多少達官顯貴排著隊的想見一見這位高人呢。”
周嬤嬤聞言淡淡道：“那就奇了，既然這麽難請，國公爺又是如何請來的？”
春榮嘻嘻一笑，“聽聞是孝敬了不少香火錢，且說是咱們府上有機緣，這才願意來一趟呢。”
“機緣？什麽機緣？咱們府上住著的那位是修佛法，又不是修道。”周嬤嬤神情淡然，顯然對這些所謂的機緣之說並不在意。
屋內三人正聊著，只聽見外面一陣喧嘩聲忽的傳來，隱約間只聽見似乎有人說什麽妖孽。
不等師菡反應過來，院子外，一個丫鬟便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，驚慌失措道：“大小姐，不好了，咱們國公府外面來了個瘋子！口口聲聲說咱們附上有妖孽！這會兒正鬧著呢！”
英國公府當年也曾顯赫一時，因此府邸所處地段皆是達官顯貴。富貴人家更愛明爭暗鬥，如今國公府有熱鬧，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，各家派出探子紛紛前來打探消息。
師菡放下手中的筆，看了眼被弄臟的佛經，嘴角一撇，冷聲道：“果然，來了。”
她淡定自若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，春榮和周嬤嬤一看，立馬跟了上去。
國公府外，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衫的白胡子老道人正手持拂塵，正背對著國公府大門，神情凝重。
這老道人瞧著仙風道骨，只是清瘦的有些過度，於是不經意間就給人一種陰沈沈的感覺。師菡出來的時候，老道人正有模有樣的掐指算著什麽，而師德和國公府其他人也已經聞訊出來，一個個的畢恭畢敬的望著那位老道人。
“這就是請來的高人？”師菡第一反應便是這麽問了一句，春榮掃了老道人兩眼，肯定道：“回小姐，應該是他。據說是青雲觀的葛也道長，師從清君道人。”
清君道人？這個名號師菡倒是聽說過。她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，朝著葛也道長福了福身子，朗聲道：“道長遠來，有失遠迎，還請府內上座。”
師德尚未開口，就聽見一旁的師嫣尖酸道：“大姐姐急什麽？道長正在看咱們府上的氣運呢。”
她還沒說完，就被翠姨娘拽了拽袖子，“嫣兒！你少說兩句！”
畢竟是大庭廣眾，師嫣也沒頂撞翠姨娘，可看向師菡的眼神兒依舊不友好，不僅如此，還有些嫉恨的意味。
師菡笑而不語，朝著翠姨娘點點頭，便轉頭看向老道人，“既然是看氣運，不知道長看出什麽了？”
“妖孽！”
師菡話音剛落，老道長便沈聲開口，神情凝重，頗有幾分高人姿態。
乍一聽聞妖孽二字，師菡眉頭微微挑起，臉上笑意也盡數斂去。春榮和周嬤嬤臉色皆不太好看，尤其是春榮，一聽老道人胡說八道，頓時忍不住斥道：“什麽妖孽！滿口胡言不知所雲！”
老道人並不生氣，轉過身，目光剛落在師菡身上，頓時低呼一聲，兩條眉頭瞬間擰成小峰，意味不明的盯著寧婉看了起來。
只是那眼神，探究，驚訝，還有幾分為難。
師德早就等著老道人前來做法，自從師老夫人病重後，就總愛念念叨叨，說什麽府裏不幹凈，師德對這些鬼神之說原本也不是很相信，可聽師老夫人念叨多了，他自己也就心虛起來。
此刻一聽老老道人說妖孽，他心下一沈，忙上前道：“道長，我國公府世代行善，從不作惡，您所說的妖孽，不知何出此言啊？”
老道長沈吟片刻，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師菡，那眼神兒，似是想將師菡看透一般。
師菡不躲不閃，任由老道人看著她，只是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。
過了片刻，在眾人目光註視下，老道人忽的出手，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便貼在師菡的腦門上，老道人雙手捏訣，念念有詞道：“你是何方怨靈？所為何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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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大小姐回府的第二天，如夫人也被送了回來，規矩學的怎麽樣且先不說，只是整個人像是遭了什麽罪似的，格外憔悴，往日裏那點狐媚勁兒更是蕩然無存。
就連師德本想來瞧瞧她，結果見她跟木頭似的了然無趣，便又悻悻然的走了。
這事兒立馬便傳到師菡耳中，彼時師大小姐正在抄寫佛經。她原本也沒這個愛好，畢竟前世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，也實在是擔不起悲憫之心這幾個字。只是敬畏佛陀，是因為希望心中所敬之人能得庇佑。
周嬤嬤端著熱湯從外面進來，“柳氏這一趟規矩學下來，想必是能安分幾日了。”
聞言，師菡輕笑了一聲，頭也不擡道：“柳氏並非安分，只是背後有人支招罷了。嬤嬤這些日子且放她去，看她後面還要折騰什麽幺蛾子。”
周嬤嬤點點頭，覺得師菡說的有道理。
想到這，她突然又道：“這回給夫人操辦生辰祭拜的事兒，柳氏倒好像有些過分積極了，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”
師菡終於停下筆，擡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下，淡淡道：“砒霜毒藥，盡管放馬過來！”
深秋一過，便是初冬，其實顧氏的生辰是在深秋末，只是當時師菡身為顧氏唯一的女兒，人並不在京城，另外就是師德不知道藏得什麽心思，就將這事往後推遲了。
其實往年顧氏也都不大喜歡大操大辦，不過師德為了彰顯國公府對她的敬重，一向不吝在這件事上大操大辦，其實說白了，都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，好讓他們知曉，國公府對大夫人的敬重。
可實則，苦處只有顧氏自己心裏明白。
早起換了身素衣，餓著肚子先去給師德問了安，然後才隨著師德一同去祠堂裏給顧氏上香。許是日子特殊，所以柳氏等眾人倒也老實，只是師嫣在看見師菡時，不輕不重的一聲輕哼，然後別開了眼。師菡也不以為意。
師德照例說了些場面話，雖然說的是如何思念，可心底卻不以為意。師菡知道師德對她母親顧氏沒了舊情，心中替母親不值的同時，卻也覺得心底發寒。
母親顧氏為了這個家，幾乎可以說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，結果換來的是什麽？深吸了口氣，師菡一回頭，正對上柳氏那張獰笑的臉，只不過師菡看過去的瞬間，她便立馬撤回視線，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。
師菡扯扯嘴角，也沒說什麽。祭拜完，便一同去用素齋。
今日破天荒的，師德竟發話讓師菡與他一道用齋。師菡本來想拒絕的，可最終一琢磨，還是答應了。她倒是想看看，師德今天打算說點什麽。
父女倆難得的在一張桌子上共用早膳，桌面上擺的都是些素食。師德動了筷子，師菡也就不客氣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。
原本師德還想著師菡能主動跟自己開個口，哪怕是寒暄兩句，他心裏也舒坦些，誰知道師菡一言不發旁若無人的開吃，這讓師德的面子很是掛不住。
他當即扯了扯嘴角，臉上神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，壓下滿腔的不悅，主動扯了話題。
“此番靖州之事，你差事辦的不錯，只是行事太過魯莽。且不說你跟暴民關系匪淺，就說你進宮撒潑這事兒，萬一陛下震怒，降罪於你，你可想過你會牽連家人？”
動輒牽連家人，可師菡除了算計和陰謀，從未在這個所謂的家人裏面感受到半點家的氣息。
她不動聲色的放下筷子，擦了擦嘴，甚是敷衍的道：“母親在天之靈保佑，國公府必會福澤深厚，父親不必擔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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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了口氣，轉移話題，“非璃這丫頭，之前你在寧州沒見上面，如今她既然入京了，日後你還需多幫襯些才是。”
師菡挑眉，“父親放心，她如何幫我，我如何幫她，姐妹之間，都是應該的。”
也不知為何，師德總覺得師菡說幫師非璃的時候，意有所指，可他再定睛一看，師菡雙目清明，哪裏有半分惡意？難道是自己多想了？
師德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，只能憋著一口氣吃了頓早膳，然後揮揮手讓師菡走了。
今日一天都是素齋，還特意安排了得道高人來府中做法事。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，高人去還沒到。師菡心中平靜，獨坐院中抄寫經書，春榮在一旁研磨，周嬤嬤親自去後廚準備素齋。
突然，師菡的眉心跳了一下，手一抖，手上的筆便將抄好的經暈染了一塊。
“小姐怎麽了？”春榮見師菡失神，不由得問道。
師菡怔怔的擡起頭，神情有一瞬的恍惚，春榮一出聲，師菡回過神來，揉了揉眉心，笑道：“不知道為什麽，總覺得自己今天要倒黴。”
“啊呸呸呸，童言無忌，大小姐可別亂說。”周嬤嬤正好進來，一聽師菡這話，立馬呸了兩聲。
然而，誰料到，師菡這個烏鴉嘴，居然一語成箴了。
國公府內外早已按照高人的意思安排好，場地也收整出來，就等著高人降臨。
春榮正抱怨著，“聽說是從青雲觀請來的得道高人，能見人知命，只不過常年雲游四方，多少達官顯貴排著隊的想見一見這位高人呢。”
周嬤嬤聞言淡淡道：“那就奇了，既然這麽難請，國公爺又是如何請來的？”
春榮嘻嘻一笑，“聽聞是孝敬了不少香火錢，且說是咱們府上有機緣，這才願意來一趟呢。”
“機緣？什麽機緣？咱們府上住著的那位是修佛法，又不是修道。”周嬤嬤神情淡然，顯然對這些所謂的機緣之說並不在意。
屋內三人正聊著，只聽見外面一陣喧嘩聲忽的傳來，隱約間只聽見似乎有人說什麽妖孽。
不等師菡反應過來，院子外，一個丫鬟便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，驚慌失措道：“大小姐，不好了，咱們國公府外面來了個瘋子！口口聲聲說咱們附上有妖孽！這會兒正鬧著呢！”
英國公府當年也曾顯赫一時，因此府邸所處地段皆是達官顯貴。富貴人家更愛明爭暗鬥，如今國公府有熱鬧，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，各家派出探子紛紛前來打探消息。
師菡放下手中的筆，看了眼被弄臟的佛經，嘴角一撇，冷聲道：“果然，來了。”
她淡定自若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，春榮和周嬤嬤一看，立馬跟了上去。
國公府外，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衫的白胡子老道人正手持拂塵，正背對著國公府大門，神情凝重。
這老道人瞧著仙風道骨，只是清瘦的有些過度，於是不經意間就給人一種陰沈沈的感覺。師菡出來的時候，老道人正有模有樣的掐指算著什麽，而師德和國公府其他人也已經聞訊出來，一個個的畢恭畢敬的望著那位老道人。
“這就是請來的高人？”師菡第一反應便是這麽問了一句，春榮掃了老道人兩眼，肯定道：“回小姐，應該是他。據說是青雲觀的葛也道長，師從清君道人。”
清君道人？這個名號師菡倒是聽說過。她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，朝著葛也道長福了福身子，朗聲道：“道長遠來，有失遠迎，還請府內上座。”
師德尚未開口，就聽見一旁的師嫣尖酸道：“大姐姐急什麽？道長正在看咱們府上的氣運呢。”
她還沒說完，就被翠姨娘拽了拽袖子，“嫣兒！你少說兩句！”
畢竟是大庭廣眾，師嫣也沒頂撞翠姨娘，可看向師菡的眼神兒依舊不友好，不僅如此，還有些嫉恨的意味。
師菡笑而不語，朝著翠姨娘點點頭，便轉頭看向老道人，“既然是看氣運，不知道長看出什麽了？”
“妖孽！”
師菡話音剛落，老道長便沈聲開口，神情凝重，頗有幾分高人姿態。
乍一聽聞妖孽二字，師菡眉頭微微挑起，臉上笑意也盡數斂去。春榮和周嬤嬤臉色皆不太好看，尤其是春榮，一聽老道人胡說八道，頓時忍不住斥道：“什麽妖孽！滿口胡言不知所雲！”
老道人並不生氣，轉過身，目光剛落在師菡身上，頓時低呼一聲，兩條眉頭瞬間擰成小峰，意味不明的盯著寧婉看了起來。
只是那眼神，探究，驚訝，還有幾分為難。
師德早就等著老道人前來做法，自從師老夫人病重後，就總愛念念叨叨，說什麽府裏不幹凈，師德對這些鬼神之說原本也不是很相信，可聽師老夫人念叨多了，他自己也就心虛起來。
此刻一聽老老道人說妖孽，他心下一沈，忙上前道：“道長，我國公府世代行善，從不作惡，您所說的妖孽，不知何出此言啊？”
老道長沈吟片刻，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師菡，那眼神兒，似是想將師菡看透一般。
師菡不躲不閃，任由老道人看著她，只是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。
過了片刻，在眾人目光註視下，老道人忽的出手，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便貼在師菡的腦門上，老道人雙手捏訣，念念有詞道：“你是何方怨靈？所為何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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